终于安静下来了。
“你好,我是弗朗西斯·韦尔蒂。”她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有点儿感冒。随便吧,我是弗朗西斯·韦尔蒂,我是这里的客人。”
客人?这么说没错吧?病人?还是犯人?
“我想办理入馆,但在门外进不去。现在是,呃,三点二十分,三点二十五,我……到了!对讲机好像不管用,但我确实按说明做了。就是那张写得跟蚂蚁爬似的纸条。你应该能开门吧?能让我进去吧?”弗朗西斯尖叫一声,结束了自己的留言,当然,事后她自己也很后悔。把手机拍在副驾驶座上,弗朗西斯开始盯着门看。
没动静。再等二十分钟,不开就算了。
手机响了,弗朗西斯一把抓起来,连来电号码都没看。
“你好!”弗朗西斯的语气中透着开心,为了表现自己确实很宽容、有耐心,也是为了弥补那句讽刺的话——“写得跟蚂蚁爬似的纸条”。
“弗朗西斯吗?”是她的小说经纪人阿兰,“你听上去不太对劲。”
弗朗西斯叹了口气,说:“我刚才在等电话。我在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疗养中心,但进不去大门。对讲机根本没用。”
“这么差劲!真让人失望!”差劲的服务总能一下就让阿兰冒火,“赶紧掉头回家。没别的办法了,对吧?还记得那些在汗蒸房里丧命的人吧?他们都觉得自己好像能看得更透彻了,可实际上其实就是快被蒸熟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