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朕是听闻她手中有份名单,至关重要,这才没和你说冒然行事。朕下次不会了,定事事与你先商讨再做。”
裴隽笑了下,扬眉,等待。
在他的视线下,齐成心虚的眨眼,凭借对皇叔的熟悉,他知道他要的是坦白和真话。
“朕之前有深思熟虑过这个,不是冒然行事,所以才没让你那日杀了她。对不起,皇叔,朕就是.........”
忌惮二字真的说不出口,但也确实成了心上的毒瘤。
特别是皇叔拥有盐权后,他更加隐隐担忧。
一粒小种子,在心里长成参天大树,只需不到半月。
“没有要问的?好。”
裴隽拿出虎符,扬手扔到齐成怀里。
虎符在他手中这么多年,将士们跟着他出生入死,不怨无悔。
豁出性命以他为号,天南地北。
一算也已经不少年了,那时候大家行军夜晚宿在山上,对着篝火掰几块白面馒头,沾水填饱肚子。
闲下来,说的总是以后会好。等有一日结束了,就都可以回家吃香的喝辣的。
爷,你去哪兄弟们就跟到哪。
可惜,最初那一批,如今都死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