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劝道:“六公子何必钻牛角尖,日后我们姑娘做了娘娘,六公子也能沾光啊。”
约是沾光两字一下子刺痛了桓玄敏感的心,他霍地站起身来,讥讽道:“是啊,连我们桓家也要靠沾光来保全地位了。皇后做不成,做个妃子也是好的,就跟那些鸡犬升天的市井小民一样,就盼着女儿嫁个好婆家,好帮带一把,沾沾裙带光!”
吴氏满脸通红,只说道:“嗨,老奴哪里是这个意思。”
“够了!”桓乔知桓玄心里不服气,见他发作自己乳娘,更是气恼道,“祖父临终前说了什么,你都忘了吗?是祖父让我服完孝便进宫去的,当时你也在旁,听得分明。如今这家里只剩你我,你却这样惹祸。你对得起祖父的嘱托吗?”桓玄默然不语,父亲临终时的情形历历在目,他握着自己的手,珍重地把金虎符交到他手中,那目光中的托付之意他怎能不懂。而桓乔何尝愿意入宫,也是父亲安排让她入宫之后成为自己的臂膀。
想到此处,他便说不出话来,却听吴氏在旁絮絮叨叨地说道:“是啊,六公子明天就去给琅琊王认个错,可不能让他和太妃娘娘记恨上我们桓家,记恨上我们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