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的言语融入那一百年的知心相交,再也无法顺利脱口而出。
眼见鲛公主灰败愤恨的神情逐渐宁静,辰南倒是不以为意,手掌摊开,一团焰火跃然,照亮他带着一丝促狭讥讽的眼眸。
“无妨,即使不说,本座也有办法为帝君夫人解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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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宁凤君冷眼看着一片片碎肉被挑出来,敷上药,绑上绷带。医官冷汗涔涔,而凤君却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这些痛,怎么比得上失去桑言?想到那个拄剑始终不肯倒下的白衣男子,凤君满心绝望,攥紧的手险些让伤口再度崩裂。
“咳咳……凤君。”
神岐殿门前一个衣着简单的小仙娥被波及到,当即咳嗽起来。而凤君一看,场内竟只有这小仙娥还颤颤巍巍地扶门站着。
她又多看两眼,这才发觉这哪里是什么小仙娥,而是天妃映昙。
两个人谈不上什么交情,映昙更是因为扶昀跟她暗暗较过劲。桓宁冷冷道:“你不侍奉天君,来这里做什么?”
映昙慢慢走进来,垂眉敛目,毫无昔日张狂模样,“我想请凤君救救天君。”
桓宁双目如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并不是病了,他虽在你们眼中无能,却也不是肉体凡躯,他是被辰南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