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中,常胜的衣袍被吹得“呼呼”作响。
布下的局,一直按着他的想法来走,虽然有冒险的因素,但不管怎么说,终归走到了这一步。
但,作为北渝的首席军师,他考虑的东西,并不仅在表面之像。譬如说,那位西蜀的跛人,太安静了,便像个局外人一般,安安静静地待在城关上。
常胜沉下目光,并未有太多的犹豫。
他是个认真的人,便如读书之时,在学堂里写语论,他总是向老仲德交出两份,一份为表象之谈,另一份则是暗中之补。
他重拾了这个习惯。
西蜀的跛人,于他而言,太过于高不可攀了。既然无法一鼓作气地翻越,那么,便小心攀登吧。
收回思绪,常胜抬起了头。
在他的前方,战事还在胶着厮杀,不管是本阵的北渝士卒,还是蜀人,二者杀得难解难分。两军大阵,远远没有分出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