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鸦雀无声,只有一片沉闷无比的死寂。
“该作为的时候不作为,不该作为的时候乱作为,还有形形色色的假作为、慢作为和变通作为等等,这是我们有些部门和工作人员该有的状态和动作吗?”他刀刀见血地大声讲道,一看就是早就深入地了解了与其密切相关的实际情况,要不然的话他绝对不敢这样说。
“报案登记,办案收钱,破不了的案子就先丢到一边,遇到大案要案就互相推诿扯皮,始终消极对待,强调这理由那借口,可是遇到抓嫖抓赌却比谁都积极,跑得比兔子都快,这样长此下去,怎么能不寒了老百姓的心,怎么能不让各级领导气愤呢?”他继续对着偌大的会场怒目而视道,这样说话几乎就是公开训斥和惩戒某些人了。
“又怎么能不让群众怨声载道呢?”他连着问道。
虽然心里一直都七上八下的殷宪伟这回是彻底沉不住气了,他的那张久经考验的老脸是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而且他有几次都想要站起来当众辩解一下,适当地反驳几句,但是考虑再三,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咬咬牙,跺跺脚,咽了好几口唾沫,强压着自己心头的冲天火气没有当场发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