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师,干吗这么客气?有什么事先告诉一声,我也好有个准备。”贺顿好奇。
“这事必得面谈……”钱开逸约好了时间地点,不由分说放下了电话,心有一点慌。当然了,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镇定明朗,这就是播音员的本事。
贺顿准时到了烤鸭店,心想钱开逸给自己带了钱来,就该做东。她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钱开逸把她发掘出来,恩重如山。即使这样,烤鸭店也太贵了一点。这家的鸭子据说比老字号的那家还好,而且更贵。不过,她不能小气。
钱开逸已在包间等她。
“钱老师来得早啊。”贺顿说,夸张地看了一下表,说,“我可没迟到。”
钱开逸说:“常在广播电台工作的人,都落下了毛病。凡事只能往前赶,不敢错后。我最常做的一个梦就是赶不上火车。”
贺顿说:“这个梦,我能解。”
钱开逸说:“这个梦,我也能解。”
贺顿说:“自己解的梦,不一定准呢。”
钱开逸说:“为什么?”
贺顿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钱开逸说:“好了,今天我们就不说梦了,说实在的事。咱们边吃边聊。”
两人坐下,小姐拿着锦缎面的菜单过来。钱开逸说:“先要一只半烤鸭,你通知灶上赶紧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