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珍妮的心里似乎好受了些。但是突然之间,她惊慌起来。珍妮忽然记起,她在夜里梦见了花,她梦见花在窗户的花瓶边。她立即起床,穿上衣服,好像有些惊慌失措。珍妮急切地向窗外眺望,梦想着鲍比会像以前一样进屋,梳洗整理、准备吃饭。但吃饭的时间早就过了,仍不见他的人影。珍妮冲上甲板,希望他会睡在某个石油工人的房间里。她看见那群石油工人站在甲板的栏杆边闲聊,便急忙走过去,向他们打听鲍比的情况。那些工人则有些茫然,他们说不知道,鲍比也没有在他们的房间里过夜。珍妮又向其他人打听鲍比的下落,那些人依然一无所知。珍妮意识到可能出了什么事,她慌慌张张地到报务室找我。
“鲍比一定出事了。”她有些惊慌。我劝她镇静,她却告诉我,她昨晚又梦见了花,而昨晚鲍比没回去。“他可能躲在什么地方,你不是说他回去晚了就把他锁在门外吗?”我宽慰她说。
这想法有点一厢情愿,当然也不是全无可能。在船上这段时间,珍妮和鲍比两人喜欢对彼此搞恶作剧。鲍比有时会往珍妮的床上撒沙子,珍妮则在鲍比洗澡的一天晚上,趁他全身抹上肥皂后,让服务员把水龙头关掉。他们俩就是这样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