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富接着说道:“那天我和老顾到了锦翠楼,要了酒菜又让老鸨叫上了两名女子,四个人喝了起来,不知不觉两壶酒就下了肚。”
黄富说着找女人陪喝酒,丁苗偷眼去看柳含眉,刚才还火气十足的柳含眉此刻听着竟一点表情没有,丁苗心里不禁暗叫奇怪。
“正喝着酒,门咣当一声被人从门外撞开了,一个人噗通一声从外面摔到了屋里,接着进来几个护院打扮的人冲进来按住那人就打,直打得那人嗷嗷直叫。
“大哥知道兄弟爱管点闲事,当时就叫住了那伙人,问他们为什么打人,那伙人说那人也是来锦翠楼喝酒取乐的,酒也喝了,该做的事也做了,却没钱结账。那老鸨子怎能容他唤上下人就是一顿暴打。”
黄富说到这里停了一停,端起酒碗又喝了一口,夹了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嚼得咯咯作响。
“后来呢?”
“后来我让那伙人住了手,我说我给他付了酒资,老鸨子见有人出钱高兴得连声叫好,可那人却不愿意,说什么祖上有训不食什么之物。”
丁苗道:“那叫不食嗟来之食。”
黄富讪笑道:“我那懂什么可食不可食的,只知道这事儿有点奇怪,到后来那人拿出了一枚玉簪,说要把玉簪抵押给妓院,等有钱了再来赎回。当时是晚上,烛光下之下看得不是很清楚,那老鸨子左看右看一脸不情愿,老顾这时候却站了起来,说自己愿意出五十两银子买下这簪子,当时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这区区一枚玉簪能值五十两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