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咚的一声,外婆和奶奶都晕了过去。
十九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医生,眼泪像雨水一样往下流,声音颤抖着问他,‘叔叔,接下去我该怎么办?’医生看都不敢看十九一眼,估计那也是他刻骨铭心的一天吧。”
月光打在湖面上的时候,只剩一片凄白。
席修忽然想起了他哮喘的那次,她在救护车上一直握着他的手,死都不肯松开,那个时候她一定很害怕吧。
陈思卓的声音又想响起,“席修,她是不是送你去过医院?”
“嗯。”
“其实从那次事情以后,她就把医院当成了地狱,一步都不肯再往里踏,她一倒冬天就会生病,会发烧而且是一周都退不了的那种,我妈连哄带骗她还是不肯去,每次一路过医院附近,她就开始浑身发冷,挪不动步子。”
怪不得在医院湖边的那个晚上,他让她早点回去,别让爸爸妈妈担心,她突然就哭了。
对不起,十九,对不起。
席修一直在心里道歉。
陈思卓:“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以后,她说她要一个人住,两家老人拗不过她,当时她的状态也非常差,只好由着她去,我每天都会去看她,最开始那段时间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初三快毕业的时候,她突然发奋读书,状态看起来也比以前好多了,我就没再每天盯着她,得知我们都考上辰光的那天,她带我去了乌青,她轻车熟路的样子让我很担心,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她都开始混酒吧了,看见别人打架摔酒瓶的场面,只是波澜不惊的站在一面抖腿。席修你知道那时候我心里有多复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