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宁指着姚立强咯咯直笑,“因为马大哥是你四叔的师兄,他不能对师兄不敬,只能打你这个小辈出气。”
姚立强抱头哀嚎,“啊啊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四人一路打闹说笑,随着牛车慢慢驶向镇东,街上的店铺、楼房也如倒放的电影般,由繁华整洁慢慢演变成沉旧、低矮和脏乱。
在镇西那边几乎看不到的难民的踪影,可在镇东这里,街上虽没到人满为患的地步,可一眼望去街边巷尾或蹲着或躺着,到处可见拖家带口庶地而睡的人群,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在和平年代生活了二十几年的月宁,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直面灾难场景,那种震惊和从心底涌上的来的悲悯是笔墨无法形容的。
月宁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嘭嘭”急跳起来,她紧紧抓住季霆的手,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这里怎么会这么多难民?不是说朝庭已经发放了救济粮,让难民都返回原籍了吗?”
感觉到她的紧张和害怕,季霆也顾不得这是在外头,伸手将月宁拉进怀里,拍着她背安慰道,“别怕,这些被迫留下来的难民很多都是拖家带口的,朝庭在发救济粮时,五十岁以上的老人和八岁以下的孩子分到的粮食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