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青蓝暗暗点头,这些个纨绔子弟素来是没有什么情面道义可讲的,仗着祖宗庇佑,无恶不作。民不与官斗,远远躲着他们些很是应该。
怎的永义伯府却这般针锋相对?她不认得京城里这些权贵,永义伯府又怎会不识?
这么想着她便开了口:“永义伯府这次……可有些太冒险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容喜说的津津有味:“永义伯府子嗣凋零,前些年的确有些没落了。不过么,近几年,伯府上的世子爷颇有些手腕本事,越来越得皇上欢心,阖府上下便也挺起了腰杆。虽然身份上不及英国公府,但凭着圣眷倒也可以拼上一拼。”
君青蓝摇了摇头:“能得圣心,足见永义伯世子是个聪明人,万万不该同英国公府去争这一日之长短。”
所谓明哲保身。官场上那些能得了皇上青眼的,哪个不是人精?忍字功夫早练的炉火纯青,怎能在今日的阴沟里翻了车?何况,那郑九又是个混人,与他能争论出什么道理来?
“大人大概不知道,永义伯府和那郑家九郎积怨颇深。永义伯世子夫人聘的是丁阁老家嫡出的孙女。但早在永义伯提亲之前,郑家早就为郑九不知奔走了多少回了。但丁家是世代簪缨的世家大族,丁阁老又是历经两朝的元老,门下子弟各个出挑,怎么可能看上恶名远播的郑九?故而多有推脱。可永义伯府一上门提亲,立刻就答应了,这不是明明白白在打英国公府的脸么?那郑九又是个不能容人的性子,这两家在朝堂上早就颇多交涉,水火不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