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晰地区分了社会阶层身份和后天能力。他认为知识分子的禀赋水平是变化的,如同人类的身高一样高矮不同,并不是所有人之间都存在差异,也当然不是一种“阶级特征”。知识也从来不应是造成阶级属性的东西,而且知识也是变化的。接着,陶把真知识定义为建在经验之上的东西。标准哲学的知识观与真理观的实际含义是一样的。陶以相似的隐喻阐释了与儒家“大学”同样的主题。文中写道:
知识比如接树,一种树枝可以接到另一种树枝上去使它格外发荣滋长,开更美丽之花,结更好吃之果。如果把别人从经验发生之知识接到我们从自己经验发生之知识之上去,那么,我们的知识必可格外扩充,生活必可格外丰富。我们要有自己的经验做根,以这经验所发生的知识做枝,然后别人的知识方才可以接得上去……[89]
依据陶的观点,当知识以某种方式与经验之上的自然生长过程相分离时,问题就产生了。
对陶来说,伪知识就像纸币一样,是不能提供现金的经验之金库。[90]为了继续传递这种知识并使之具有价值,需要外部一些特殊力量。以前,这曾是皇帝的工作。陶认为,皇帝设置了基于死知识之上的地位等级制,剥夺人民之中最有能力的应考者向权利结构挑战的地位。这种灵巧的手法束缚了中国最杰出和最具创造力的头脑,让这些头脑练习格式化的“八股文”,并让知识分子成为不切实际的跛行人。[91]“教用脑的不用手,不教用手的人用脑,所以一无所能。”[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