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钥忙去找了块铜镜一照,刚才就着一片漆黑拉出来的眼型大小不一,一边高些一边低些,一边拉得略长一边稍短。她明白这戏是要做给泽弘看,哈哈一笑说道:“确实确实,是给瓷枕挤了。”可悲的是明日要顶着这张脸过一日了。
她仔细看了看,将两条高低不一得不太明显的粗黑眉毛调了调,转过身对着二人一笑,特别心虚地看了一眼泽弘,刚好捕捉到他看她的目光,将眼帘一垂再僵硬地将目光调到孟赢身上:“师兄,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那女鬼是怎么跑了的?”
孟赢脸上泛起两片红晕,在床上不自然地挪了挪位置:“从我手中跑走的邪祟少之又少,当然,凡事都有例外。比如这一次,这鬼魂戾气很重,是个厉鬼,她逃命时绕着这屋专挑难走的道。我对这家院落房屋构造不熟吃了些亏,后来……后来便让她逃了。”
南宫钥说:“当然,凡事都有例外。”
孟赢咳了两声,说道:“我白日里在这家屋里几个死位贴了符箓,不是避邪的,而是圈禁的。只要是邪物踏足进这家屋中便插翅难飞。”
南宫钥还是不解:“这就是说……”